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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烟花易冷(十三)

无梅岭背景,坤泽生子设定,非ABO,苏/殊两个人,微靖殊,微凯歌。已完结,另有视频版【烟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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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一整夜都没睡安稳,甄平守着他到天将明才看他睡沉过去,这一睡便睡到了近午。

萧景琰过来的时候梅长苏刚醒,正由黎纲服侍着起身,见到他进来不觉有些赧然,“苏某贪睡,让殿下见笑了。”

萧景琰道,“冬日无事,先生身子困乏多睡些时候也无妨。”

待黎纲出去,萧景琰去看梅长苏,梅长苏也正看他,两人对视了半晌俱是一笑,自冬至后梅长苏一直住在苏宅,萧景琰先是忙京城巡防,又去了西山围猎,正经算下来两人竟有一月时间未安静坐在一处。

“殿下腊祭忙得如何了?”

“正要与你说此事,年末府中事多,我又需忙腊祭,王府那边还要烦劳你这位王妃回去主持家事。”

梅长苏喝了口茶道,“殿下所言极是,待苏某打理了琐事便回王府。”

用过午膳,萧景琰仍陪他坐着,梅长苏看他装束分明是有差事的样子,便问道,“殿下今日不忙吗?”

“没什么要紧事,不出去了,就在这里陪你。”

梅长苏便不说了,执笔在书案上写字。

萧景琰在一旁给他碾墨,不时递张笺纸,见梅长苏写得累了便收了他的笔拉他去榻上休息。

“平日没人看着你就一直坐在案边吗?”

梅长苏摇头,“只是昨日有些信件没回。”

萧景琰给他盖了薄被,道,“听下人说昨日你回过府?”

“是,去时殿下正在思虑事情便没打扰。”

萧景琰覆上梅长苏的手温声道,“不过是一时出神罢了,你来了叫我声便是。”

“是。”

梅长苏似乎精神不济,没一会便睡着,萧景琰看他睡了,给他掖掖被角轻步出去。

列战英在外面和甄平一处站着,见他出来,二人上前行礼。

列战英道,“殿下一会是回王府吗?”

“去礼部一趟。”

“是。”

萧景琰对甄平道,“苏先生的状况不大好,可有请大夫来看诊。”

甄平道,“宗主的身体一向是蔺晨公子在看,现下蔺公子不在京城,前些天已写信催他来了。”

“既如此,也不便用别的大夫,就先按原来的方子调着吧。”

“是。”

住回王府后梅长苏犯起冬困,常常是天光大亮才倦懒起床,索性过完腊祭也没什么大事,萧景琰也就随他了,虑及他睡眠不稳,还请宫中母妃为他制了安神的药枕,助他安眠。

于是梅长苏每日睡半日,躺半日,再补着冬猎的山味,不注意某夜萧景琰摸他腰身的时候,一只手臂已圈不住。

萧景琰在被中仔仔细细将梅长苏丈量了一遍道,“苏卿最近圆润了。”

“……托殿下的福。”

梅长苏之前是细瘦纤弱的身型,美则美矣,在床上总少些风韵,如今一冬给养得珠圆玉润,萧景琰每每抱他都如抱了团白胖软面,忍不住上下揉捏。

连黎纲和甄平都觉得宗主比往日丰润了,不禁担心照这么下去宗主怕是要比过蔺晨公子了。

蔺晨在边陲一家小酒坊里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本少爷呢,八成是苏宅那帮没良心的,扇子在手里收住,这在外头晃荡了小半年,也该去金陵看看长苏那小子了。

正想着,一只信鸽飞过来停在船栏上,蔺晨嘘声止住一旁弹唱的歌姬,“美人儿,等我捉住这只鸽子。”

和鸽子玩了一番捉过来取下纸条,上面写着「宗主抱恙,请蔺少阁主取道金陵诊脉。」

蔺晨心道,临走留的方子大可用一年,长苏这不消停的又是怎么了?信上时间是一月半前,想必是先到的琅琊阁,又转了几路才到这里。

“公子,下一曲想听什么?”

蔺晨展开手里扇子摇了摇,对乐姬风流一笑,“恐怕要辜负美人儿了,这一曲暂且留着,待我去金陵看个不听话的病人再来与你赏乐。”

上元夜萧景琰携了梅长苏去灯市游玩,金陵城大街小巷挂满花灯,灯身有鲤鱼、荷花、宝塔……各种形状,一路长街走过去花灯交相辉映亮如白昼。

梅长苏选了一盏玉兔形状花灯提在手上,问萧景琰道,“殿下觉得这盏可好?”

“好,好看。”萧景琰靠近了在梅长苏耳边调笑道,“人比灯好看。”

梅长苏躲开他,提着灯往前走,萧景琰跟上道,“生气了?”

“不敢。”

萧景琰看旁边有个暗巷,拽着梅长苏进去。

“殿下?”

“本王觉得先生比所有花灯都美。”

“……”

萧景琰将梅长苏压在墙上一阵索吻,待他喘息过来,才整理了两人衣物出来继续走。

走过长干里,到了秦淮河,河两畔游人如织,梅长苏手里的灯几次差点被撞掉,萧景琰接过灯提在手上,另一只手拉住他,“这里人多,别走散了。”

“嗯。”

梅长苏看他行走躲闪甚是熟稔,便道,“没想到殿下对民间集会也如此熟悉。”

萧景琰避过两个孩子,闻言道,“年少时常来这里玩。”指着过去那两个孩童道,“喏,像他们那么大时。”

梅长苏看过去,不过八九岁两个娃娃,了然道,“殿下一定是偷着出来的吧。”

“是啊。”萧景琰回忆道,“小时候大家聚在一起,总要找些玩的,小殊,就是我那位故友,他最好动的,上元节总是早早拜完长辈拉着我和霓凰溜出来,窜到花市东跑西看踩坏了人家灯不说,还指着我让赔,我也是生气得很。”

梅长苏看他沉进回忆,便顺着问道,“那殿下赔了吗?”

“只好赔了,我少时不善争辩,他闯了祸又总推给我,因此替他背了不少过。”

“朋友之间推诿斗趣,殿下心里没有真生气吧。”

“是没有,后来都习惯了,况且事后再讨回就来是。”萧景琰似想到了什么有趣事情,唇角一笑,又轻声一叹,“走吧,夜戏要开始了,去那边看看。”

“是。”

过了正月,天气变暖,竟下了一场冬雨,蔺晨到金陵的时候正好赶上这场雨,躲个不及被淋了一身。

到了苏宅,只有黎纲在家里,便问道,“长苏呢?”

黎纲引他到内室更衣,道,“宗主搬回王府了,蔺晨少爷先在这里换衣物,宗主那边已经派人去告知了。”

“也好,置桶热水我洗洗。”

“是。”黎纲吩咐人抬进来热水,立在一旁,似是有话要说。

“说!”

黎纲道,“蔺晨少爷,这次是我们悄悄喊您过来的,宗主他不知道。”

“嗯?”

黎纲发愁,“宗主他身体您知道的,现下还拿药调着,可自从去年过了冬至宗主就一直服药,宗主这么吃,要是成了可怎么扛住,我和甄平只好叫您来了。”

“什么药?你说清楚些!”

黎纲道,“能助坤泽受孕的药呐!”

蔺晨手里的扇子一把没稳住,“这祖宗是疯了吧。”

王府这里甄平得了消息去禀告梅长苏,“宗主,蔺晨少爷来金陵了,刚到苏宅。”

“嗯,他还记得来金陵呢。”

甄平看了看他脸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

甄平垂首道,“宗主先前吩咐的事有眉目了,您现在要听吗?”

梅长苏脊背微不可见一顿,“讲。”

“王府书房里挂的那把弓,弓的主人是已故林氏少帅。”

梅长苏轻叹,“是叫林殊吧。”

“是。”

“接着说。”

“这位林少帅十三岁出征,十五岁封将,当年名动金陵,王爷年少时曾与其情分深厚,生死相托。”

“后来呢?”

“其人十三年前因病身故,传闻,”甄平小心地看了看梅长苏,低声道,“传闻靖王当年曾以阴媒娶之。”

果然。梅长苏闭上眼久久不语。

“宗主?”

“咳咳……咳咳……”梅长苏猛地咳起来。

“宗主!”甄平急道,“我去请蔺晨少爷。”

梅长苏抬手想制止他,甄平已出去,便颓然作罢。

“咳咳……”

「这是我朋友的遗物。」

「我们都叫他水牛,尤其……」

“咳咳……”

「靖王府的梅花也不比此处差。」

「他最会闯祸,却总推给我。」

「他不闯祸,专替人背过的。」

“咳咳……”

「属下可没忘了这个。」

「王爷年少时曾与其情分深厚,生死相托。」

「后来都习惯了。」

“咳咳……”

蔺晨着急慌忙换了身衣服赶过来就见梅长苏蜷在地上跟死鱼一样猛咳,登时气极,“你就这么吓唬我啊!”

梅长苏没抬头,连声音弱不可闻,“蔺晨,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从来都是两个人啊。”

他是萧景琰,和他互许诺言的是林殊。

他是活在自己梦里的人,无凭无据,无名无姓。

他们从来都是两个人啊。

25 Jan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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