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梅岭背景,坤泽生子设定,非ABO,苏/殊两个人,微靖殊,微凯歌。已完结,另有视频版【烟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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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你我选你我选你……”
“好啦我知道啦,别转了小心晕。”
那个人笑着摸摸一直转圈的男子,被摸的人抬头,赫然是一张自己的脸。
梅长苏又一次从那个梦里醒来,双手无意识地揪紧被子,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和自己一样面容的男子又是谁,此番入京进到这靖王府里又能否找到答案。
心思辗转,已成了执念。
思虑间不注意腰身被人环住拉进暖被,“天色还早,再睡会。”
梅长苏方想起昨夜一番缠绵,垂了眼称是,就着周身慢慢泛起的酸痛模糊睡去。
这一睡便是小半日,醒来时已是午后,身上已被清理舒爽,床边守着甄平和飞流。
“宗主您醒了。”
“水。”
“哦。”甄平忙从茶盘里倒了盏茶喂给梅长苏。
跟在梅长苏身边多年,甄平向来不觉能有何事会令宗主动色,但是昨夜那番动静连院外的他都能听见,实在让他担忧。
飞流凑近梅长苏,一双清澈懵懂的大眼满是着急,“苏哥哥!疼!”昨晚他也听见了,却因为梅长苏的禁令不敢靠近。
梅长苏摸摸飞流风头,“苏哥哥没事,飞流乖,一会我们去苏宅找你蔺晨哥哥。”
“啊——”飞流拉长了声音表示不乐意,纠结着也就忘了眼前的事。
“甄平,扶我起来。”
“是。”
“切莫起身。”几步外传来制止声,一身金绣朱衣的靖王走进来。
梅长苏半支起身子见了礼,“殿下。”
萧景琰颔首,旋身坐到床榻外侧,“看先生这气色,算是缓过来了。”
梅长苏垂首,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不语,手指下意识搓起布料,这是他常年的习惯了,思虑时手里总要攥着什么东西。
这姿态看在萧景琰眼里当他是羞怯,想这文人行事到底是循规蹈矩的,昨夜自己举动放荡了些他大约有些不适,只是这位苏先生的身子却是极不错的,想着念着看向梅长苏的目光便带了深意。
瞧宗主和靖王的情形,怕还有私密话要说,甄平于是拉着不情愿的飞流悄悄退出去。
“先生若是好些了,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梅长苏抬起头看向靖王,“殿下请问。”
萧景琰沉声道,“我知先生才学不止苏哲文墨之名,江湖上的江左盟也在先生囊中,言明此事非为质疑先生,本王只是奇怪,先生惊世之才,为何甘心委身于我。”
梅长苏怔然,五指揪紧了一方锦被,面上恭恭敬敬地回道,“殿下抬爱,说到底,苏某不过一介书生,听从帝命而已。”
萧景琰不信,“没有其他原因吗?”
问罢紧盯着梅长苏不放过他脸上的表情,却见那人从刚刚怔然出神的样子转作眉眼含笑,“苏某自然也是爱慕殿下的。”
知道再问是问不出什么了,萧景琰起身,“多谢先生,请先歇息吧。”转身大步离开。
梅长苏一人坐在那里,暗想了一遍失笑,刚刚那副样子连自己都觉得假,真是切身则乱。
苏宅是没去成,一来靖王下了令王妃这几日多加休息勿外出,二来梅长苏的身体也确实撑不住几步路。每日里不过是陪飞流玩玩游戏,听甄平讲几件事务,然后看书赏景,恢复身体。
靖王同他见得不多,多是晚膳时遇上,用过饭再一起洗漱歇下。偶有闲时便与他同坐阁楼,煮茗论道,梅长苏煮茗,萧景琰看人,两相默契。
蔺晨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梅长苏和萧景琰对坐一对,一个挽袖添茶,一个隔盏瞧人,好不腻歪。等靖王走了,梅长苏下楼对着蔺晨躲的树后道,“蔺少阁主可看够了。”
“没够。”蔺晨摇着自己那把书金断墨的乌木扇子从树后踱出,“你梅宗主含情默默的小模样单看岂会够。”
梅长苏拎起个茶杯盖子照准砸过去。
“嘿,你个急性!”
蔺晨接住他没多少力道砸过来的杯盖,“亏我还想着早点来看你呢。”
梅长苏没理他,扭头往前,走了两步回身看蔺晨,“走啊。”
“哦。”
蔺晨跟上去,没两步又被突然停下的梅长苏挡住路,梅长苏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到底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蔺晨一头雾水,转瞬明白他问的靖王,一脸沉重道,“萧景琰那小子常年习武,你身体吃得消吗?”
梅长苏吸气,四顾找能砸他的东西,没找着只得自己顺气,“我自己身体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还用得着你说!”
“那你还让我说什么呀?”
梅长苏道,“我是问你,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这才是问题关键,来京前他就与蔺晨商定了,无论梦中人是不是靖王借此次成婚最后查一次,他心中耿耿的便是此处。
蔺晨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笑道,“要是我说不呢?你还能悔婚不成,江左盟可丢不起这个人。”
梅长苏继续走路,他已知答案,无解。琅琊阁再通晓世间事也只限于世事,以凡俗之道终不能破解他的梦境。
蔺晨也不想讲明,然梅长苏的通透只需片语便明了真相,他无从掩饰。